杜钰洲会长在“2004中国纺织产业集群贸易与发展会议”上的讲话

女士们先生们： 今天，中国纺织工业协会在这里召开纺织产业集群会议，明天还要召开跨国采购的会议，这次会议是我们应对新的经济全球化时代和科技成果和提升中国纺织工业的竞争力，如何提升产业集群的竞争力，这是我们行业工作很突出的问题，这次会议我们有幸请到国内外的专家和企业一起讨论，我主要是开一个头，这里主要听取世贸组织高级官员凯乃普，他是著名家族企业的代表，他是第四带传人，经过两次世界大战，经历了许多风险，使企业得到巩固，他介绍一些经验。张小济部长是我们国家在研究新的形势下中国融入全球化、研究政策、研究国际贸易关系的专家，他非常关注纺织的全球化问题，这次有机会请他来做讲演。今天，我们在座的有很多县领导、县级市领导、镇领导，比较关注产业集群的健康发展问题，当然，我们集群的各协会的会长代表着企业，也非常关注着家族企业的发展问题，在这里，我简单地讲一下纺织工业协会对产业集群的贸易发展和跻身于于跨国产业链这样的问题的思考和我们当前工作的重点。 大家知道从全球来讲，衣着产业是人类永恒不断上升需求的传统产业，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讲了马克斯的两大贡献，其中一个贡献就是：他象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发现了人类的发展规律，即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以及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资料的生产，因而一个民族，或者一个时代的发展阶段便构成基础，人们的国家制度、法的观点以及艺术宗教制度等等，都是从这里发展起来的，而不是象过去那样，做的相反。现在恰恰证实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和他的伟大的发现。无论科学技术如何发展，生产方式如何进步，都离不开这种物质资料的产业的发展，而且纺织工业作为传统产业，也是新型产业的最大的受体，特别是在中国完成工业化的关键的时期，纺织工业承担着非常重要的历史任务。 在纺织工业方面，我们是世界上纤维加工最多的国家，我们去年有两千多万吨，占世界纤维总量的30%。我们有最充足的资源，我们棉花产量占世界的四分之一，化纤产量占世界的三分之一。我们在农业国变成工业国的最后关键时期，纺织工业就业一千八百万岗位中70%~80%是农民，他们不仅给纺织工业带来了明显的比较效益，这是国际竞争力的主要方面，而且也是农民离开土地后获得的制造业岗位。大概一年农民工的个人收益估计在一千亿元以上，我们使用了六百多万吨的天然资源，涉及到中国一亿农民的生计。 农村城镇化在纺织工业发达地区，以纺织为主的镇、县起到了特别明显的作用。我们的工业化过程，也是我们国际化过程。中国在工业化进程中，纺织工业参与国际化竞争，对于我们大量引进了先进的国际化装备、技术人才、吸引投资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也就是说纺织工业为世界创造商机作出了贡献。远的不说，今年1~7月份，全国贸易增长速度很快，但是我们贸易逆差是46亿美元，全国纺织贸易顺差422亿美元。很明显，纺织工业为我们扩大引进起到一个支柱的作用。 现在大家比较关注的是明年世界纺织品贸易回归到自由贸易，就是取消配额，这在世界全球化竞争中是一大进步。自由贸易对每个国家来说，不管是富国还是穷国，都会带来发展的机会，这是市场经济的定律。但是在过去40多年中，中国的纺织工业一直在不公正的条件下扩大着出口竞争力，这就是对中国的配额限制。举个例子，在这种配额情况下，我们的牛仔布的配额量不如越南，他们的配额量是我们的很多倍。世贸组织成员国的配额每年可以增长6%,而我们的配额量每年只能增长1%，一旦取消配额，这种受配额束缚的竞争力会有一个释放的过程，但这种释放并不是象有些人所说的“中国威胁论”。因为纺织工业不是以孤立的产业参与国际贸易，而是一个和相关产业相辅相成的。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比较优势和强项，如果没有纺织工业的出口，我们就买不起波音飞机，一架波音飞机要我们出口一亿件的针织品，这需要多少劳动力！ 历史的进程告诉我们，靠贸易保护主义的国家，他的传统纺织工业并没有保住，而是日益衰退。实际上，他的新兴产业、第三产业消化了传统产业转出的就业岗位，他也在进步。我想说的就是，中国在取消配额以后，中国竞争力的表现恢复了他应有竞争地位。但是我们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我们对入世的承诺是严肃的，我们的法制建设对市场经济的规范，我们对知识产权的法制和依法整治的决心和措施都是非常有利的。从行业发展来说，我们的纺织工业、产业的提升、我们的名牌战略更需要知识产权保护，所以我们和外国的同业朋友们讲，这方面我们没有分歧。中国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中国持续的快速发展，越来越证明给世界多赢体制发展创造了最有利的条件。 现在，从我们内部来说，我们纺织工业发展到今天，在新的形势下，我们不仅要看到了取消不合理因素是我们的一个机遇，同时也要看到，我们面临的更严峻的挑战。这个挑战，第一就是我们产业的水平还需要提高，面临着高新技术武装传统产业这样的竞争，从这点来看，我们还处于落后的地位；第二，我们改革开放终究只有二十五年，对于全球化竞争、如何跨国配置资源、如何发展与各国的互补关系、如何依据世贸组织规则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等方面，我们还不熟悉。我们还要面对在这种新形势下必然出现的种种贸易保护主义的挑战。 我们到底怎么办，对这个问题，我就讲两点：我们纺织工业协会对于产业集群在这样的形势下，如何做好我们自己的工作。这是第一位的。这个挑战，我们考虑了两个方面问题比较突出，第一个，我们的产业集群处于初级阶段，以家族企业、家族工业为主 体的产业集群，如何进行产业提升。第二个问题，我们现在的产业集群如何跻身于跨国产业链，走上国际化的进程，用这一点来拉动我们的产业提升，如果我们产业升级慢了，我们也就失去了跻身于跨国产业链的资格，所以说，这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下面我将围绕这两个问题为大家解剖一下。 考虑产业升级问题，有三个重点： 第一个重点，如何提升产业竞争力标准。产业集群是中国纺织工业协会新的组织结构的特点，非常有活力，就业岗位很多，产量很高，但是大部分属于初级阶段，产品的档次不高，个别的企业比较好，普遍存在着开发能力不强、劳动生产力低等问题，按照大宗产品划分，属于跟踪扩展阶段。产业提升体现在产业技术的提升和产业结构的提升，这两个基本点的提升所面对的挑战是在全球化条件下，整个世界传统纺织工业处于供过于求，我们国内的市场也处于供过于求，如果我们缺乏产品创新的能力，就会很难避免过度竞争。过度竞争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重大的挑战，这是国际关注也我们自己关注的问题。如果说，我们加强行业自律，通过我们自己提升、自己转变，就能够避免过度竞争，这对中国和世界都有好处。 我们也要考虑到，在进一步开放的条件下，我们作为传统的有点封闭性的这种集群就面临着跨国公司生产方式的竞争。跨国公司是全球化的产物，他在开发方面优于我们的集群。大家知道，开发是一种风险投资，由于跨国公司有跨国的市场，就分担了他集中投资的负担，由于跨国公司有跨国配置资源，跨国的互补性就降低了开发成本，提高了开发的成功概率，这对于我们这些以小企业为主的集群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竞争。 我们讲出口讲得比较多，讲国内市场的国际化讲得比较少，如果我们不提升，我们的集群产品不仅在国际市场上得不到很高的地位，在国内市场上也会逐步被排挤到中低档的领域，如农村市场、县城市场。现在我们高档的顶级商场，98%以上是国外的品牌，国内的品牌很难站住脚，如北京的国贸、王府饭店。在一类的百货商场，我们国内的品牌也只不过占了40%左右，象北京的赛特、燕莎。下一步，在进一步开放的条件下，我们的集群能走进多少高档市场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号。跻身于跨国产业链不仅仅是为了出口，而是考虑国内国外的市场氛围、市场地位。 我们工业协会研究如何推动产业集群科技生产力的提升，我们确定以示范的方法来推动。根据现状，我们的集群属于分散、比较初级，企业缺少开发研究能力，我们确定了产业集群创新平台的建设，我们在全国试点的36个产业集群镇，32个产业基地市，有的是名城，都要把产业创新平台作为产业集群、产业提升的一个工作重点。这个创新平台，包括了五大服务体系，我们叫它五大支柱：第一个支柱——公共服务。产品开发研究，这是企业自身难以做到的，我们要把这个为中小企业服务的产品开发中心建立起来，将产品开发中心、大学、研究所组织起来为中小企业服务。没有开发能力的企业，为他们建立开发手段，提供开发信息。第二个支柱——质量检测、质量标准。改变过去“眼看手摸”，产品进入市场都要进行检验，中间产品也要检验，质量的门槛是我们产业提升的标志。我们已经在佛山西樵镇建立了检测中心，检测受到了企业的欢迎。第三个支柱——培训。开发、质量都需要培训，培训的效果也很显著。全员培训，从企业领导到技术人员、工人，把这个体制建好。第四个支柱——信息。把产业集群的信息平台和行业的信息平台接轨，我们在北京饭店签署了信息联盟的协议，我们帮助地方，有的是镇，有的是市。譬如开平市，开平市既有面料、又有服装，为骨干企业信息化重点开发ERP建设，这是我们进入跨国产业链的基本条件。第五个支柱——现代物流电子商务。这是现代产业国际化、全球化的重要标志，改变小生产的集聚，要走大生产的集聚。这五大服务就是为纺织企业服务的公共服务体系。我们说服地方的行政，把你的资源、把纳税人的钱拿出一块来，支持产业集群的产业提升。佛山带头，佛山市委市政府很重视，广东省政府也很重视，纳税人的钱拿出一块来为中小企业服务，然后通过中小企业产业提升以获得更多的税收，企业在这里获得扩大再生产的能力，获得行政和企业双赢。南方检测中心投入了800万，仪器已经发挥作用了。 产业创新平台可以改变集群企业生产力水平，改变企业的组织结构，提升企业的社会资本，我们每个企业都关心自己的资本，把集群做好了，有了集群的效应，就会有社会资本，也就有了无形资产。现在镇长都很重视集群的区域名牌，省里也重视省名牌，这是我们提高产业科技生产力的实质步骤。我们做的工作是开放的，我们就是想把各方面的资源组织起来。我们发现科技部、各省的科技厅、各市的科技局，都有支持中小企业科技进步的资金，社会资金、企业资金、行政资金集中起来干这五件事，这个工作也要和我们行业科技进步工作接轨。我们将在10月13日召开全国纺织科技大会，在这次大会上，我们将正式提出促进全行业产业提升的重点科技项目，我们提出28项攻关项目，10套成套设备的关键攻关项目，动员全行业包括相关产业，还有国外和我们合作比较多的企业参与，推动我们的技术进步，这个工作已经开始。我们还将在11月份召开全国产业集群的现场会，除了我们的试点单位以外，还有其他集群的经验介绍，大家对于这方面，都要给予重视和提升，让思路更明确。 第二个重点是科学发展观，它和科技生产力的发展也是相辅相成的。科学的发展观要解决的问题是我们国家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在我们产业集群的体现。对于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协调、工农的协调。我们产业集群的主要劳动力是农友，实际上农友已经变成了工友了，我们如何认识新时期的纺织产业工人队伍，如何解决人与自然的协调，就是我们的环境问题、清洁生产问题、人的劳动保护问题等提到日程上来，不能因为我们的集群小，就可以随便干，随便污染。现在印染已经是一个非常污染的行业，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我们纺织行业的发展就会被断送。我们在西樵做试点，就是因为在我们之前，西樵因为生产污染问题，被地方政府认为是污染行业，不准许发展。这不是我们的积极政策，我们可以治理，可以集中治理，可以用先进的印染工艺，把行业的科技成果向产业转化，现在已经得到了统一认识，现在它发展很快，仅仅三个月的时间，集群工业园的投资已经增长了24亿，还有30多亿的项目在考核。 我们的出口产品额里面大约30%是各种集群提供的，以浙江、福建、广东、江苏、山东，特别是东南几个省，但是我们如何提升我们在国际市场上的地位，这个问题远没有解决。大家都需要引进技术、引进人才、引进品牌，跟我们提出了要求，我们也要创造条件，所以这次跨国采购大会也是这个意图，我们先给大家介绍，你们“自由恋爱”，找伙伴，东部和西部协调，实际上这是客观发展规律。现在东部沿海的机工已经不稳定了，大家说现在机工人慌，很不稳定，干几年就走了。这反映东部的发展必然出现密集性加工向局部转移的趋势，一个农民，在这里学会了本事，就可以回去办个厂，这是正常的，就是说，东部应该提升了，你再干传统的，就有人力资源的问题了，要不然就得增加成本，这也是我们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这些涉及到我们可持续发展的大问题。 我们讲，科学发展观，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我们的产业集群如何提升社会责任。社会责任比如，如何执行劳动法，不能把效益建立在延长工时、压低工资的基础上，如果建立在这上面，这么只能萎缩。还有社会保障，国家有关部门都在研究。我们作为产业集群，在第一线，现在已经开展起来了，我们和全国总工会、轻纺财贸工会已经联合做一些调查，也组织职工和老板对话，工资问题、环境问题、教育问题、法律与道德问题（指市场经济道德）、诚信、合同法、履约率、公平竞争等。产业集群既要防止过度竞争，也要防止不充分竞争，不公平竞争就是占有不公平条件，就牵扯到我们的财务制度如何规范，这个必须和国际接轨，这个不和国际接轨，就不可能进入跨国产业链。在座的镇长、县长和市长都知道这个问题。一旦产业提升到一定程度，我相信这个问题也会提到很重要的日程。实际上，我们在三个月的实践中，佛山西樵镇的税收已经提高了50%，投资还增加了24亿，当然当年投资不一定当年见效了，税收主要还是老企业的。原来不知道怎么办，处于迷惘状态, 现在老板们都说信心足。 在科学发展观里面，可持续发展问题、社会责任问题、都牵涉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就是以人为本的问题，人力资源是第一资源，我们资源不够，这是事实，我们要进口，我们化纤产量占世界的30%，但是我们石油资源不够。我们想一想，日本没有什么资源，它成了经济大国。小平时代，让我们学习亚洲的四小龙，这四个后工业化地区，也没有资源，那为什么发展这么快呢？因此，不管是那一个地区的集群都牵涉到人力资源如何发挥的问题，人力资源的发挥必须要以人为本，为人的创造力搭建平台，提供机会。涉及到这个问题，就象我们讲的科技生产力提升也是相辅相成的，第一生产力是科学技术，第一资源是人才，人才对于我们集群的大量家族企业来说，就更为突出，如果说你有钱，大量买先进设备的话，那么你的人力资源就不会象买设备那么容易，这是科学发展观所面临的主要问题，我们要给予重视。 第三个重点是科学管理与制度创新。产业提升的三个创新：科技生产力、科学发展观、科学管理与制度创新。我们作为产业集群，现在属于初创期，有很多结构性的问题、网络信息方面的问题、公平竞争和服务体系的问题等等。我们做到分工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但是要做到要素的整合、上下游的整合就比较难了，这就是所谓的按功能来组合的模块经济，这一点上，我们还有很大的差距。产业集群的基础是企业，而我们企业面临的最突出的问题就是家族企业如何健康发展，我们的家族企业不象这次德国来的家族企业，已经有160年的历史，已经是第四代了，家族企业能到第三代，这个家族企业就稳定了，我们现在大部分都是第一代。我和国外的一些企业经常讨论这个问题，国际上一个通用的说法是，75%的家族企业是不稳定的，意大利也是这样，都公认第一代创业，第二代是兄弟之间如何持续发展，第三代是表兄弟之间，这就很难了。我们家族企业面临的企业制度里如何引进人才防范风险，特别是经理人才，企业制度上如何解决接班人的问题，战略思考上如何防范宏观风险，包括经济周期的风险，国际经济的风险，包括利率、汇率、金融危机的风险，包括集群大量生产一个品种，网络的风险。大家普遍有一种坐车的思想，要赚钱都赚钱，要赚钱就发展，一家买不出去，大家都买不出去，叫多米诺骨牌效应。国际上的事例很多，如底特律产业衰退；也有上升的，如瑞士的纺织机械，成为世界最大的产业集群；美国加州的啤酒，成为很有生命力的产业集群。我们就这二十多年，有的很兴旺的集群，已经消失了，有一个地方的毛针织，九十年代中期非常红火，家家生产，设备互相配套，有织的、有染的、有卖的，市场非常红火，现在看不见了。如果地方的领导对集群认识不足，光说它好，能拿到税，但后来企业不行了。现在已经发现发达地区技术工人留不住的现象，熟练工留不住了，这就牵扯到企业的制度问题。目前，家族企业文化是以血缘、泛家族、家长制、任人唯亲为突出表现，很难形成秩序来发挥人才的创造性。如何处理血缘文化和以人为本的文化的关系，科学管理的一般问题和包括各种所有制的问题，如，如何优化资源配置，如何扁平式管理，如何解决企业的民主决策问题，这些在家族企业都有很大的障碍。但并不是说家族企业天然没有发展前途，根据有关资料介绍，家族企业在各国经济中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估计全世界企业中65%~80%是家族企业，有资料说世界500强企业中有40%是由家族企业或家族经营；在美国的GDP中，雇佣劳动的50%是家族企业；欧洲的大多数企业是家族企业，亚洲的家族企业也占主导地位，其中东亚是家族企业集中的地区；拉美地区中的企业中绝大多数是家族企业。这说明，只要家族企业顺应时代发展的生产方式的改变、思维方式的改变、在新的条件下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就会有前途的。但是我们也不得不看到，正象有些外国评论人员对中国家族企业的分析，供大家参考：有人认为，阻碍资本主义在中国发展的首要因素是儒教非常重视家族和家族关系，这是一种观点；还有一种观点是，华人社会对外人的信任感太低，多数不愿意引进专业经理；中国人的信任建立在个人的承诺以及保持荣誉和面子的基础上。这与我们过去家族企业和我们以手工业生产力为主长期占主导地位有关。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到社会化生产阶段了，这些思想在我们的一些成功的家族企业中已经发生了变化。但并不等于我们很自由地掌握了这样的规律。这次我们有意识地邀请德国纺织工业联合会推荐的德国的这位成功的家族企业管理者，还有港资企业在中国办得最大的公司，也是跨国公司，技术进步、企业管理、企业信息化都是优秀的，最近我们也表彰他在这方面突出的贡献。还有两位新成长起来的家族企业，一个是“夏梦”，与意大利的家族企业合资，50%对50%。还有就是福建的企业“七匹狼”，正处在上升阶段，这些企业都愿意与大家交流和研讨。 产业提升有一个很重要的标志，就是我们的产品、名牌最终都是以产品为载体表现出来的，因此，我们对于走新型工业化道路，提升产业集群，我们确认了三个结合点：第一就是质量，第二是创新，第三是快速反应，这三条是衡量我们上述所说的产业提升、技术进步、科学发展观、科学管理、制度创新等等的标志，最后都要用我们产业集群的产品来表现出来。 我们纪念小平同志100 周年，他曾经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就是说：“我们要有自己的拳头产品，要有中国自己的名牌，否则要受人欺负。”这三句话，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就产品来论述的，它是针对我们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定义下来展开的。第一句话，“拳头产品”讲生产力，如果我们是落后的生产力，生产不出拳头产品，装备不行、技术工艺不行，又不能研究开发，反映又迟钝，还有什么拳头产品而言，这是标志着我们集群、企业的生产力水平。第二句话，“要有中国自己的名牌”这是市场标准，是小平同志市场经济的表现，他改变了这种行政名牌的历史，中国自己的名牌是指在国际市场上能够反映中国生产力、中国竞争力的水平。第三句话，“否则要受人欺负”，就是讲名牌的多少，说明国家的综合国力，综合国力不仅体现在其他方面，我们产业界要有名牌产品,我们民族的志气，奥运会多拿了奖牌，大家都振奋。我们的产业也是一样，我们有多少世界第一，如果能够恢复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我们行业能做到丝绸之路那样年代的国际地位，我们就是对综合国力的最大贡献，那时候中国丝绸是最发达、最先进、产品最好，所有的王公贵族都以穿中国丝绸为荣，现在，我们产量最多，质量很好，缺少创新。创新是我们当前最薄弱的环节。如果说质量有进步的话，那么创新还很落后，原创的东西太少，名牌产品太少。所谓快速反应，这是进入全球化时代、信息化时代、网络化时代必须具备的竞争条件，所谓柔性加工、所谓虚拟制造，虚拟企业都是意思。那么我们集群是否具备这种条件呢？现在很弱，有的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质量、创新、快速反应，作为我们参与国际竞争的三个特点，这是我们对产业集群、产业提升的思路。 如何跻身于跨国产业链。作为集群扩大开放、深化改革的问题，现在很多外国朋友、外国行业协会对我们的集群很关注，有的在集群区建厂、投资，这种跨国资源配置，使用两种资源进入两个市场，是中国产业集群必须学会的。随着后配额时代的新的特点出现，中国进一步开放准入服务贸易和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我们进一步按照我们的承诺，进一步关税减让，随着这些条件的兑现，我们产业集群面临的国际化竞争就更直接。这种群体意识和产业上下游整合的集约将降低开发成本、降低流通成本，企业内部降低决策成本。如果我们不参与，我们就没有目标，关起门来提升是提升不好的。只能通过市场配置资源、市场机制，在实践中培养提高。这次我们会议做了一次尝试，就是在上海世贸商城，和他合作，推动产业集群和跨国采购的衔接。我们并没有指望这次能够成交什么，我们寄希望于跨国采购能够进入我们产业集群，产业集群的优势企业能够与跨国采购链、跨过供应链建立伙伴关系，这是大家所希望达到的，我们希望这次大会起到这种中介作用。下一步怎么发展，我们还在实践。目前在埔东搞了一个成衣展，我们好多企业都去了，很关注这个展览，这个展览，外国企业比中国企业多，大家都看好中国。我们产业集群既需要投资，又需要技术，还需要做品牌，这正好是发达国家要做的几件事。我们纺织工业协会办的纺织展、服装展，是世界第三大展览，每年春天在北京办服装服饰博览。我们在上海11月份还要组织面料展，上个月有家纺展，外国和中国企业都很积极。这是产品、信誉在不断提高的结果。但是产业集群，还需要跟跨国产业链结成一种战略关系，这需要培育，所以这次开辟了一个领域，就是让产业集群和跨国采购、跨国投资结合。这是我们的镇长、县长都欢迎的，如何进入这个领域，这次会议，我们请了世贸组织的官员、中国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来讲，来讨论。 在开会之前，我先介绍了纺织工业协会对于近期产业集群提升和进入跨国产业链的问题的思路，也希望得到大家的重视。更希望得到与会专家的批评指正，谢谢！